蓮竹鶴

【Christian Bale衍生】宿敌 - Chap.11

大型修罗场！！！老爷：有蝙蝠形状的如意算盘吗？

彼得看到毕比笑得露出了八颗白牙，想起了上次这个高人一等的副总裁对自己的态度。他拉了拉莫莉的衣角，可下一秒，他又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于是他又退开了点，只是离莫莉比较近。韦恩看了一眼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但马上又移开了视线。

直到毕比和客人们都在沙发上坐下，艾柯卡和助手退了出去。毕比不禁看了一眼韦恩，又看了一眼迈尔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们长得可真像。”这像是话中有话，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事实。实际上，毕比只是想知道韦恩和迈尔斯之间有没有任何联系，比如两人或许是远亲之类的。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觉得不太可能，远亲怎么可能连面部特征都一模一样。他正暗自嘲笑自己过于愚蠢，谢尔比却先开口了。

“是啊，真是神奇。”谢尔比皱着眉头，句子在脑子里胡乱飘着，他随便挤了一点脱口而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肯的兄弟呢。”

迈尔斯咳了一声。气氛压抑而诡异，他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愈发想要带着莫莉和彼得立马离开这里。但是上次从车展上找借口走开可以，这次不行，车展是福特的公共场合，办公室则是毕比的私人领域。他有种预感，一旦他走出这所房间，他就无法参加比赛。他如同狂躁的斗牛犬被关在牢笼里，唯一的门口被官僚制上了锁。没有钥匙，没有任何工具能让他逃出去。在这种场合下他不能自私，因为谢尔比会受到牵连，甚至莫莉和彼得两位陪同的家属可能也会吃不小的亏。

感情与理智击溃了他无法控制的私人防线，将他的思绪一点点拉回正轨。他最终抬起头来，将抿紧的嘴唇稍微放松下来，如同当年看到冯·帕顿的名片那样，轻轻干笑了一声：“真巧。”

毕比是在场唯一一个感受到了这句话的语气的人，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毕竟贝特曼在看他和冯·帕顿的名片时，说话的语气方式和迈尔斯此时的如出一辙。

贝特曼这家伙可能又嫉妒了，毕比用麦克德莫特的思维想着，韦恩比现在的贝特曼年轻，皮肤比现在的贝特曼要好得多，甚至就连韦恩集团的知名度也比皮尔斯与皮尔斯高。要不是韦恩根本不用名片，贝特曼肯定气得直接走人了。他不禁有点同情起迈尔斯，但也只是一点点。

谢尔比见迈尔斯不想交谈有关面容的事情，只好将话题迅速转移。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和毕比交流着赛车的项目和比赛相关事宜。韦恩时不时加入谈话讲一两句，其他时间段都是在和迈尔斯一家人大眼瞪小眼。韦恩在社交场合从来都是对应得绰绰有余，何况莫莉和彼得本身就不是他的目标，他和莫莉母子聊了一会儿，主动谈起自己的相貌，打消了他们心里本来就不多的疑虑。迈尔斯中途插了几次嘴，后来放开了少许，甚至和韦恩聊起了音乐。

谢尔比向毕比汇报完工作，拉着副总裁参与进了韦恩与迈尔斯一家话题。可是不参与还好，一参与进来整个谈话都变了味。迈尔斯与毕比的交流一直在一语双关，火星四溅；韦恩与毕比的交流目的又太过明显，韦恩想聘用毕比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这是他的临时起意——这样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毕比一方面向往着，一方面又因为韦恩的脸而有些害怕；韦恩和迈尔斯在关于五官的话题上针锋相对，但他们都对黑色车款的车有着奇怪的共识；谢尔比被夹杂在中间根本无法开口，因为三个人说的话多少都带着刺；莫莉有点看不下去，在四个男人都在尝试喋喋不休时起身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而彼得干脆直接趴在沙发上假寐。

几个男人一直在办公室谈论到了下午，直到毕比的助理敲门，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这个时候了。

毕比觉得自己累坏了，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实属不易。他和迈尔斯绝对不是一个阵营的人，谢尔比向着迈尔斯，而韦恩的立场不明。他有着领域和地位的优势，但他必须依靠谢尔比和韦恩才能支撑这种优势，听上去荒谬可笑，可事实的确如此。

韦恩则收获了不少情报。他一向观察入微，从毕比的那一刻就察觉到迈尔斯情绪上的不对劲，而他刚才与迈尔斯交流后发现，影响到迈尔斯的人绝对不是他——男人看上去镇定极了。谢尔比和迈尔斯的妻儿就更不可能，艾柯卡和助理一早就不在场。那么能够让迈尔斯产生这样情绪波动的只剩下了一个人，利奥·毕比。

迈尔斯觉得自己的意识都不在正常状态。闲聊时他的眼前会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例如赛车之间相互碰撞，他甚至听到女性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可是当他闭上眼再睁开后，眼前就是正常的办公室，其他人依旧做着刚才的事，没有听到尖叫声。他有些害怕，觉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但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害怕惊动了亲人和朋友。

这场会面以奇怪的方式开始，又以奇怪的方式收场了。彼得从假寐到了真正的昏睡，迈尔斯正准备把他抱起来。莫莉在旁边抚摸了一下男孩毛茸茸的脑袋，想要理顺他睡乱的头发。当她抬起头时，却无意中看见那位与自己丈夫长相相同的亿万富豪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速度极快，要不是她的动态视力也相当不错，她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但韦恩没有其他任何行动，所做的只是一眼。莫莉没太在意，把手放下跟在迈尔斯和谢尔比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韦恩停在原地，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毕比，他决定不打草惊蛇，而是走了两步，刚准备踏出门外又停下来转过头。

“毕比先生。”他慢悠悠地开口，双眸有着一丝波澜，“请问你有兴趣了解一下韦恩集团吗？”

TBC.